2010年
艺术家:伊尼斯•克拉斯克(Ines Krasic)、奥隆・凯茨(Oron Catts)+伊恩纳・祖儿(Ionat Zurr)、厄休拉・达姆、简•廷利简•廷利(Jane Tingley)、杰西卡・德布尔 、瓦法•比拉勒、斯蒂芬•内勒杜克(Stephane Leduc)、斯文贾•克拉茨(Svenja Kratz)
2006-2010年克罗地亚艺术家伊尼斯•克拉斯克(Ines Krasic)创作作品《香蕉之诗》(Banana Poetry)
运用了香蕉、桔子、特制软件、微处理机、电脑等装置与材料,“香蕉的诗”提供了一个实验性的平台,由我们常规可见的物理能源、水果和蔬菜最终结合成可移动装置,能直接插入园木中。作品的核心部分是Scribbler软件,它在网络上查找和分析各种篇章,然后试图模仿它们,制造出的声音如精神错乱的垃圾诗歌。大自然生物物质作为能源供应,被转化为电场,用新型机械/生物体来创造诗歌和文学作品。作品将生物、物理与数字媒介进行了转换与跨界,实施模拟再创作,这为生物与数码创作发现一个新的媒介方式。
▲伊尼斯·克拉斯克(Ines Krasic)作品《香蕉之诗》(Banana Poetry)
2010年艺术家奥隆・凯茨(Oron Catts)+伊恩纳・祖儿(Ionat Zurr)共同合作组织培养的艺术项目《诺亚方舟》运用了杂交瘤、生物反应器、生物剥制标本与浸制标本、低温样品瓶等装置材料。诺亚方舟是一个更新了的充满好奇的箱体,博物馆展出的惯例是陈列动物标本,在这个作品中新物种正在挑战传统的收藏价值观,在作品橱窗里包括了唯一的活体生命细胞组织和一个生物反应器(一个机械的,替代性机体)。博物馆开始收藏生命的碎片和冻结的细胞,旧有的收藏和保存方式(完整的填充动物模型)已被信息和碎片代替,新的生命形式将进入收藏品中,但依然不完善——“新生命”还没有进入自然历史收藏体系。在负责细胞供应的组织库中,我们会看到有由三个不同物种生成的细胞,如人类与老鼠的混合体细胞,这些细胞仅以编号或者奇怪名称来区分和归档,这便是“新生命”的诞生方式。这些生命形式早已从其本源里抽离,但同时他们又在不断的生长。作品试图为新生命生态系统争取更多的空间。生命也会成为艺术的一种符号象征,科学技术逐渐改变对生命的认知。一旦生命和科学混合,将异化成很多陌生而怪诞的新现象。从实验室生长研发的新生命体是否归类于自然?
▲奥隆・凯茨(Oron Catts)+伊恩纳・祖儿(Ionat Zurr)共同合作组织的艺术项目《诺亚方舟》
2010年德国艺术家厄休拉・达姆创作作品《温室转换》运用混合媒体水缸、特制ED、处理终端、水池等装置材料。“温室转换器”另外还选择了藻类、水蚤、探测仪和发光的 RGB LED灯组成,一个自动系统由一个水中生态系统构成,促使从二氧化碳到氧气的转换。添加了气体(尤其是二氧化碳)的水池中的水,被水泵通过水缸底部的气孔供给到水环境里。这为培养藻类提供了养料,加上光的影响,藻类借由二氧化碳产生生物有机体和氧气。光在水缸中呈现为英文” beloved”(亲爱的),由蓝色的个体LED灯组成,可以个别控制。“亲爱的”代表了一种进化系统,它超越了生物中充满竞争的自然选择基因系统,而提出一种积极的合作形式在温室转换器中,水蚤对这些蓝色的字母作出反应,它们被其吸引,并选择吸附在上面的藻类作为食物。如果水蚤过量繁殖,食用了它们所有的食物,此时灯光便会变暗,逐渐成为红色,为藻类繁殖提供机会。或者变成黄色,驱赶走水蚤,给藻类生长的空间。而后水池中的水也会被加入,提供二氧化碳来刺激植物生长。一段时间之后,藻类持续生长,同时驻扎在LED字母上,渐渐降低它的辨认度。字母“亲爱的”用它的状态作为其小生态环境的温度计,抑或显示它和外界大生态的关系。《温室转换》打破了达尔文自然竞争的生态系统,探讨人工介入和干预怎样让生态系统更完善的发展。
▲厄休拉・达姆作品《温室转换》
2008年加拿大艺术家简·廷利(Jane Tingley)创作作品《植物iPod》(Plant iPod),选择了木料、钢、电子元件、传感器、Max/MSP等装置材料。形式上这个装置由八个植物/假肢物体组成,分布在展厅各处。这些有机形状的物体盛装盆栽植物。每个雕塑物体都有一个内置的重低音音箱,带有金属枝杆从中生出,来支撑两个小型扬声器,靠近植物带叶的部分,由此作为一个声音系统。每个物体都包括了传感器和扬声器,从植物中发出的声音由观众所处的位置和远近直接决定。当装置休息时,植物(iPod)会播放人类呼吸的声音;当观众在空间里移动时,离他/她最近的植物发出声音,用多种语言讲述着故事,每个声音的音量都不大,拉近观众与植物的实际距离。“植物iPod”探索了创造人类与植物生命的新型关系和诗意性,同时颠覆了传统的等级观念,平等的与物感应、齐物等观,平等的与其他生命体正常交流,而不是人类的附属物。如何将科技人文化,将自然作为依托,改变人类与天斗、人定胜天的观念。
▲简·廷利(Jane Tingley)创作作品《植物iPod》(Plant iPod
2010年荷兰艺术家杰西卡・德布尔作品《毛细渐变》由白水仙、水、亮蓝FCF(E133)、杯子的装置材料构成。白水仙在中国水仙被称为“水的女神”或“站于水波之上的神”。字面意思是“水之永生者”,这个花被认为有将人复活的力量,当许多水仙同时开放时他们创造出一组“永生者”。“毛细渐变”展现了液体流由于蒸腾作用穿过导管组织以抵抗重力。蒸腾作用中叶片、水压和营养物质中的静体压力的协同作用使得液体向上移动。为了突出这个过程,花茎被置于食用色素E13,亮蓝FCF的溶液中,有色液体通过茎被输送到花叶上,杯子间的颜色浓度各不相同是因为水中的颜色与叶片染色的速度相反。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白色的叶子吸取蓝色溶液,慢慢地变成了漸变的蓝色。作品探讨自然有机物质在人工介入之下的从内至外的生理变化。
▲ 杰西卡・德布尔作品《毛细渐变》
2010年12月,美国纽约大学艺术系教授瓦法·比拉勒受卡塔尔一家博物馆的委托,通过手术在自己的后脑装上了一个摄像头——手术在2010年11月底进行,需要植入皮肤,疼痛难忍。医生将三片钛质薄片和一个杆状物植入到他后脑部位的皮肤下面,皮肤把薄片隐藏其中,但杆状物露出在外。指甲大小的摄像头具备自动对焦功能,通过磁力吸附在钛片上,然后与他随身携带的电脑相连接,这个摄像头装上后每隔一分钟都会将拍摄到的画面上传到网上实时播放。这次“脑后眼”被命名为“第三个我”,作品详细记录了比拉勒生活的状态。这个摄像头每一分钟都会拍摄一张他身后的场景,持续一年,会把他背后“看”到的一切向公众播放。摄像头是防水的,他的隐私都会被暴露给观众,因此作品也引发了关于侵犯隐私的争议。
▲ 瓦法·比拉勒教授的“脑后眼”
斯蒂芬·内勒杜克(Stephane Leduc)在1911年出版的书中试图证实生命只是一个化学过程。由西澳大利亚文化艺术部资助设计、芬兰阿尔托大学生物艺术基地Biofilia协助,使用定制的快速原型打印机来创建“原始细胞”。Biofilia这件作品涉及到文化遗产的重新建构的理论基础,随着人造合成生命的实验,探索生命机制的思想至关重要。
▲ Biofilia定制的快速原型打印机创建的“原始细胞”
斯文贾·克拉茨(Svenja Kratz)的《HEK293T:The transformation of Johni or Oliver》使用了绿色和红色的荧光蛋白、混合培养基、DVD与293T细胞。该作品从海洋生物中分离了绿色和红色的荧光蛋白来转化人类胚胎肾细胞。这件作品讨论了细胞转化和新生物技术之间所产生的引人入胜的深思。
▲斯文贾·克拉茨(Svenja Kratz)的《HEK293T:The transformation of Johni or Oliver》
2011年
艺术家与展览、画廊:吉尔伯托・埃斯帕扎、海伦·皮诺(Helen Pynor)+佩塔·克兰西(Peta Clancy)+盖尔普利斯特(Gail Priest)、艾米·卡丽、SymbioticA(“共生体A”研究小组)、GVArt画廊、塔尔・丹尼诺、克里斯蒂安(ChristianBök)、马里恩·拉瓦尔·珍特(marion laval-jeantet)、弗里德里希(Verena Friedrich)、生物艺术大赛
2008-2011年墨西哥艺术家吉尔伯托・埃斯帕扎创作作品《游牧植物》,运用有机体、机器人、录像等设备在一条受污染的河流中的生活。“游牧植物”积极地游走于人类活动的地域生存,作品倡导多种生命体共生,拉近人类和自然的距离,质疑人类活动对自然的负面的生态影响和反思。作品由一个承载游牧植物小型自动化机器人,机器人又装载了植物和微生物,在机器体内以共生关系生存着。细菌微生物需要养分时可以自动向水源靠近,从一条受污染的河流里取水,分解其中的成分来获取能源,供给其大脑电路。多余能源将被用来制造生命,维持植物,由此完成其生命循环,自给自足的能源创造了机器、人、植物、微生物之间的共生关系。“游牧植物”同时展示了此装置在墨西哥Jalisco省Saltoi市的河流中活动时艺术家录制的游牧植物过程,还有艺术家拍摄的照片与项目的网站资料。
▲吉尔伯托・埃斯帕作品《游牧植物》
2011-2013年由海伦·皮诺(Helen Pynor)和佩塔·克兰西 (Peta Clancy)与科学家、临床医生
、声音艺术家盖尔普利斯特( Gail Priest)合作完成的作品《心房》(THE BODY IS A BIG PLACE),现场有通道视频投影、心脏输液装置、监视器单通道视频、声音等,用于现场表演的猪心取自屠宰场的正规流程,不会因展览让猪受到伤害。“心·房”重现了人类心脏移植过程和情景,意在探索器官移植和生死之间的界限,包括器官移植过程中身体各部分跨越空间、时间和人的可能性,强调风险和不确定性,反映了器官移植本身的不确定性。在展览空间的现场展示时,心脏输液装置用于使活生生的猪的心脏重新恢复脉动状态,将死亡与生命存活的两种状态展现为延伸的持续过程。试图通过观众实时观看的心脏的跳动引起他们的生理感知和对生命的关切,使观众更深入了解自身内心的可能性。这个作品的实现依赖于与墨尔本的器官移植团体的合作,参与了该作品水下视频图像制作的都是接受、捐赠人体器官或是近距离接触亲人器官移植术的人。作品展示引发了系列隐喻,同时也存在争议,公共化展示活体心脏的感官体验对观众的刺激,触及人与人之间伦理道德、动物保护等一系列问题。器官移植还会触及患者之间的隐私,排异排异反应,伦理问题。艺术家、科学家、临床医生在媒介艺术和生命科学内部之间的协作研究是作品开发的核心。
▲海伦·皮诺(Helen Pynor)+佩塔·克兰西 (Peta Clancy)作品《心房》(THE BODY IS A BIG PLACE)
2011年艾米·•卡丽(Amy Karle)创作作品《生物反馈艺术》中,艾米·卡丽将她的身体及意识与技术融合地反应出来。艾米·卡丽将她在冥想时的生理反应输入到模拟计算机中,以生成实时的图像和声音:即将模拟桑丁图像处理器(Sandin lmage Processor)转化为电生理学可视化设备,并通过该装置的持续表演形成艺术转换,艺术家将行为表演的身体体验与技术的可视化有机的呈现,这样的作品从而区别于科学家的功能试验。
▲艾米·卡丽(Amy Karle)作品《生物反馈艺术》
澳大利亚西澳大学艺术与生物学合作的实验室SymbioticA(“共生体A”研究小组),创作一系列名为“Semi-LivingWorry Dolls”的作品,它们受到了危地马拉忧愁娃娃(worrydolls)的启发。在作品中承载活体细胞的结构被固定到一些可分解的聚合物中,然后放置在一个微重力的生物反应器里(生物培育在生物反应器中完成)。在展览的过程中,这些活体细胞逐渐生长、长成和娃娃一样的肉质雕塑。当作品在柏林的Science画廊中展出时,“共生体A”小组的工作人员与当地的生物学家合作,在现场复制生物反应器的工作过程。
▲ SymbioticA(共生体A)研究小组的忧愁娃娃(worrydolls)
关于生物艺术的公开展示一直是个争议的话题,艺术家的自由表达依然会受到法律的约束。生物艺术主要触及的是伦理、道德和生理反应的禁忌,能展览什么需要学术与法律委员会来评审,这个法律的弹性在每个历史时期也会随着科技的发展和观念的改变发生相应的改变。画廊主Robert Devcic说:“这样的申请、审批、协调给了我信心,让我觉得这是合乎道德标准的。我花了9个月时间才获得这张许可证。其实来自欧盟以外的人体组织是不会受这些问题的约束的,但是我需要坚持这些原则。”Devcic是一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他十分看重人体组织的保存、收藏以及捐赠的重要性。“我们不能以耸人听闻的方式来处理这些事,这只会使得更少的人愿意将他们的身体捐献给科学。”GVArt画廊是英国唯一一间拥有“允许使用人体组织”审批许可证的私人画廊,也就是说它能展示人体组织,包括器官、大脑、胎儿组织、血液以及干细胞等。
细菌作为新的编程工具被用于合成生物学。2010年艺术家塔尔・丹尼诺的作品《超新星》是他在设计细菌的同步时钟行为时创造的一个微观影像。实验开始时,将一个细菌加载到微流体装置中,每隔几分钟记录一次图像,观察细菌群落在三维空间中的生长动态。当细菌群达到临界质量时,膨胀并产生荧光的行波。细菌是地球上无处不在的生物,也是外太空生物学家所寻找的外星生命形式的原初模型。这一实验看起来像爆炸的恒星,因此称之为“超新星”。作品也试图探讨微观世界与宏观宇宙间的整体联系。
▲塔尔・丹尼诺作品《超新星》
克里斯蒂安(ChristianBök)的作品《The Xenotext》中,“化学字母表”被用来将诗歌转译成DNA序列之后植入细菌的基因组中。当翻译成基因后整合到细胞中时,诗歌便构成了一套指令,所有这些指令都使得有机体在反应中制造出可行的良性蛋白质。Bök写道:“实际上,我正在设计一种生命形式,这样它不仅可以成为存放诗歌的持久档案,而且还可以成为一首用于写诗的操作机器,可以在地球上持续存在直到太阳爆炸的那一天......”
▲克里斯蒂安(ChristianBök)作品《The Xenotext》
马里恩·拉瓦尔·珍特(marion laval-jeantet)的作品《que le cheval vive en moi》(愿马儿与我同在)将含有全部外源免疫球蛋白的马血浆输入她的体内。在输血后,艺术家穿着假马蹄高跷与马进行了一次行为的交流仪式,然后将杂交血液提取并冷冻干燥。通过这种行为代表了半人半马神话的延续,人马杂交作为“人类的动物”,改变了人与动物伦理关系:不是驾驭和被驾驭的关系,而是平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应关系。免疫球蛋白是控制内分泌系统的腺体和器官的生物化学作用,它也与神经系统紧密相连,因此艺术家在被注射后的几周内,她的生理习性状态发生了变化:她的意识变得敏感而紧张。她说“我有一种超人类的感觉,我不在我平常的身体里。我感觉很强大,也超敏感,过度紧张和非常怯懦。越发偏向草食动物的情绪化,我常失眠,我觉得我是一匹马。”
▲马里恩·拉瓦尔·珍特(marion laval-jeantet)作品《que le cheval vive en moi》(愿马儿与我同在)
弗里德里希(Verena Friedrich)作品《CELLULAR PERFORMANCE》,使用人或动物的皮肤细胞在延时显微镜下进行制作。该作品选择“药妆品”的广告语言,这类新兴的护肤品具有药物益处和“材料”的革新。这些人或动物的皮肤细胞在实验室中被操作成字母和单词,该生物材料作品在药妆行业虽有可控性的承诺,但并不能确保其持续的稳定状态。
▲弗里德里希(Verena Friedrich)作品《CELLULAR PERFORMANCE》
2012年美国实验生物学会举办的年度生物艺术大赛结果揭晓,共有10幅作品获奖。这些作品向观众展现了目前高科技生物研究的技术成果,也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图式呈现了生物艺术的美学特征和价值,给观者带来令人感叹的视觉震撼和神奇的生命想象,选择几个图像如下:
可降解的软骨支架由纤维状高分子材料编制而成。新生成的软骨组织可附着在支架上,等待软骨完全成型后,这块支架会逐渐降解并无害地被身体吸收。这项技术可以帮助那些软骨出现病变的患者恢复健康。
成肌细胞附着在球状微载体上,这些成肌细胞是被染成绿色的干细胞分化而来的。这项技术有助那些肌肉或皮肤受损的患者恢复健康。
2012年
艺术家:德鲁·贝瑞(Drew Berry)、盖伊·本·阿里(Guy Ben-Ary)+柯尔斯滕·哈德森(Kirsten Hudson)、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
在德鲁·贝瑞(Drew Berry)的视频在展览室大屏幕上,感染的细胞被“释放”,生命的结缔组织充满死亡的水滴……疱疹、流行性感冒、艾滋病毒、脊髓灰质炎和天花细菌被投射放大,变换着各种状态。
▲德鲁·贝瑞(Drew Berry)作品
艺术家盖伊·本·阿里(Guy Ben-Aryh)和柯尔斯滕•哈德森(Kirsten Hudson)的作品《In Potēntia》是一个混合培养基,其作品材料与技术有包皮细胞、干细胞、重编程神经元、组织工程、电生理学、计算机控制装置和声音、推测性技术。《In Potēntia》是动物和无生命物质的跨界与转换,作品使用iPS的干细胞重新编程技术获得包皮细胞变化的逆向工程,然后艺术家将其转化为胚胎干细胞、神经元,最后作品呈现的是一个功能正常的神经网络,也可以叫它“生物大脑”,被放置在雕塑孵化器内,装置包含一个生命支持系统和一个将神经活动转化为令人不安的声音的设备。艺术家创造了一个生物的大脑,试图打破神创论和自然进化学说。人造生物学说未来重要解决的是生物大脑的意识和思维问题,如果真的实现有意识的大脑与你对话,将是一种可怕现象。
▲盖伊·本·阿里(Guy Ben-Aryh)+柯尔斯滕·哈德森(Kirsten Hudson)作品《In Potēntia》
2012年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为第十三届卡塞尔文献展创作的雕塑作品《未耕种》(Untilled),位于公园的一处肥料堆上,由一件头部被放置蜂巢的马克斯·韦伯(Max Weber 1897-1982)雕塑复制品,多种致幻植物,一只前腿被染成粉红色名叫“人类”的白色猎犬组成。在展览期间,涌来蜜蜂导致蜂巢不断变大并包裹整个雕塑的头部。作品以活生生的生物作为材料,将人工材料赋予自然的属性,达到人(雕塑)与生物(蜜蜂)合而为一的生态特点,也强调了个体(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之间的共生关系。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作品《未耕种》(Untilled)
2013年
艺术家:苏珊·安克(Suzanne Anker)、赵仁辉(新加坡)、海瑟·杜威哈格伯格、安德烈·布罗代克(Andre Brodyk)、奈吉尔.海勒(Nigel Helyer)、Cat Hope、萨沙・斯帕卡尔+米莉亚那・瓦吉杰+阿尼尔・波德歌尼克
美国生物艺术家苏珊•安克(Suzanne Anker)在作品《培养皿中的瓦尼塔斯》(Vanitas in Petri Dish)中借用“瓦尼塔斯流派绘画中”以骷髅、腐烂等图示去表现社会物质化的形态,从生物艺术的目的出发,一个个培养皿中放置了鸡蛋与小螃蟹、荷兰豆、蟑螂等,并对培养皿拍摄照片。苏珊•安克的生物艺术探讨在培养皿中创造新的混合生命形式的多样性和可能性。
▲苏珊·安克(Suzanne Anker)作品《培养皿中的瓦尼塔斯》(Vanitas in Petri Dish)
日本科学家成功把人类的语言基因“foxp2”编入猴子的基因序列。2013年新加坡艺术家赵仁辉的作品《会说话的猴子》亚当成为了第一只具有人类语言能力的长鼻猴。
▲赵仁辉(新加坡)作品《会说话的猴子》
海瑟·杜威-哈格伯格(Heather Dewey- Hagborg)在创作的作品《陌生者印象》中,通过从公共场所搜集拾得的遗传基因物质数据分析来想象设计出携带遗传物质的本人肖像雕塑。陌生人不经意留下基因痕迹,杜威-哈格伯格运用了法医技术和生物监测手段来创作。这个探索性项目《陌生者印象》是一件有先见之明的作品,艺术家曾与法医、警方以及大学内的研究人员进行过广泛的合作。作品探索基因技术对社会服务所起到的各种作用。
▲海瑟·杜威-哈格伯格(Heather Dewey- Hagborg)作品《陌生者印象》
安德烈·布罗戴克(Andre Brodyk)的作品《Proto-animate 20TP》中,新的编码序列由来自基因表面上的非编码区的158个DNA碱基组成。将该序列插入大肠杆菌中并当作绘画颜料来描绘小孩子的肖像。这种与人类的阿尔茨海默病有关被称为APOE4基因(载脂蛋白E4)的基因。作品材料有半成品学校家具、有机玻璃、培养皿、粉笔、黑板漆、电灯/电缆、转基因细菌组成。
▲安德烈·布罗戴克(Andre Brodyk)的作品《Proto-animate 20TP》
奈吉尔·海勒(Nigel Helyer)的作品《Supereste ut Pugnatis(Pugnatis)ut Supereste(SPPS)》,探讨了澳大利亚移民的排外的历史及社会政治形态的界限。作品注入病毒的鸡蛋装进携带有毒物质的古董火箭中,这个生物武器试图描述生物战的历史。材料有:Visualisation Duncan Bond、不锈钢、实验玻璃器皿、胶合板、惰性生物污染物、蛋、留言板和音频设备。
▲奈吉尔·海勒(Nigel Helyer)作品《Supereste ut Pugnatis(Pugnatis)ut Supereste(SPPS)》
Cat Hope的作品《Sound of Decay》中,计算机“监听”干燥器内腐烂的状态,并放大我们能够听到的音频功能,腐烂这一过程是我们的视觉和嗅觉感官难以体验的。作品使用了死亡的蟾蜍、电脑、干燥器和抽气机材料等组成,因为衰变过程所产生的声音非常低而小,人类听不见,所以艺术家配置了扩音器让听到生物腐烂的声音,体会生命消逝的过程。
▲ Cat Hope作品《Sound of Decay》
2013年来自斯洛文尼亚的媒体艺术家萨沙・斯帕卡尔、生物学博士米莉亚那・瓦吉杰和生物黑客阿尼尔・波德歌尼克三人创作的生物艺术装置《细菌合鸣》,由生物材料、电子、声音组成,养皿中的菌群也是从这三个作者身体上取样的。当观众按下面板上的指纹按钮,就向位于中央的电子线路发射了一个电子信号,激发通过菌群的电流,菌群继而调制成一个一致的声音,来自三个艺术家身体的微生物群作为一个整体被转化为一个电子音在这瞬间被观众所聆听到。
事物本质总是通过价值观来定义,但如果观众的身体物质种类不再只有一个会怎样?由细菌、真菌和古细菌构成的居住在人体的微生物群落,数量庞大,种类繁多,并非单一。多重的身体行为与单一的不同,每个生物体在和其他生物体或自身合作时有他特定的角色。设定决定并激活了生物体所需完成行为的环境需求。在身体与环境发生了内部作用的那一刻,身体感知变为一体,但它的生物体总是多重的,并且与未来的内部作用时不同。身体合一只出现在特定的时空,在那里它的内部作用并融入等待着新改变的多重生物体。“细菌合鸣”是一个多重时空中的导航工具,三个作者与观众的身体微生物组之间内部反应构成了一幅声音地图。《细菌合鸣》中这些微型生物成为了艺术创作的媒介和主角。菌群自身的繁衍衰退和周围环境都会影响声音的最终形成。通过这种方式,艺术家们意图展示人类身体不是由相同的特定环境所定义或约束,而总是在与所有事物产生内部互动。身体本身由许多异质物质构成,它们不断在转变或互相交叉渗透,因此身体的边界也不会是清晰分明的。“我们是宇宙的——这里没有内部和外部。只有从内部发生的行为和变成其一部分的世界。”
▲萨沙・斯帕卡尔+米莉亚那・瓦吉杰+阿尼尔・波德歌尼克合作的作品《细菌合鸣》
2014年
艺术家:皮纳尔・尤尔达斯特、玛尔塔・德・梅内泽斯、布兰登·巴伦奇(Brandon Ballengee)、约翰逊(Johnson)、纳赛·奥德丽·切萨(Natsai Audrey Chieza)、迪米特·斯特雷(Diemut Strebe)、赵仁辉(新加坡)
海洋是地球生命缘起和维持的生态系统,四十亿年前海洋孕育出了第一个有机分子生命,并充满了史前生命体。今天海洋的组成进行着一个戏剧性的变化,尤其近几十年来,人类产生的大量不可分解化学垃圾涌入海洋,人造合成分子开始了主导形成垃圾危机。太平洋上形成的体量无比的垃圾帶,覆盖了700000到1500万平方米面积的塑料垃圾成为人类危机的象征符号。这是由环太平洋所有国家通过多年无底线的消费行为制造出的可怕现象。发现垃圾漩涡的环境专家查尔斯・摩尔船长宣称,“海洋变成了塑料池”从原始海洋到人造塑料池演变。
2014年土耳其艺术家皮纳尔・尤尔达斯特创作作品《无节制的生态圈》提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从今天起我们的塑料碎片充满海洋,那什么样的生物会从当代的原始泥沼中诞生?”这个项目研发引入能感知并具有可以消化朔料的器官的浮游昆虫、海洋爬行动物、鱼和鸟类作为一种后人类生命形式的循环系统。作品受到新型分解漂浮塑料细菌的发现和启发,从极端的人类中心学说出发“无节制的生态圈”达到了去人类活动中心主义生成出去除人类因素的生命。“无节制的生态圈”设想可在人造恶劣环境生存的生命形式,这种生命形式可以将我们消费欲望生成的物质转化成生命。
▲皮纳尔・尤尔达斯特作品《无节制的生态圈》
2014年玛尔塔・德・梅内泽斯(Marta de Menezes)创作作品《两者的永生》探究了身份界限的概念、自然状态与人工改造的二元对立关系。这个作品是梅内泽斯与她的伴侣路易斯格拉萨首次合作。永生一直是人类的愿望,在许多文化中都是终极目标。历史中人们纷纷通过制作自己的雕像与自画像、虚拟人、炼丹术、寻求长生基因物质,甚至用冷冻身体等方式试图使自己永存世间。本项目中,艺术家与合作人(她的伴侣)通过细菌载体将基因注入对方白细胞中,使对方的白细胞永生化。这些永生的细胞,虽来自相爱的两人却融合在一起。这些细胞取自防御机能的免疫细胞,因此它们抗拒来自别人身体的细胞,互相的隔阂永不能化解。永生总是有代价的,那便是孤独的存活,精神上依然痛苦。
2010年深海地平线(DWH)石油泄漏事件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环境灾难,一直与英国“艺术催化剂”(Arts Catalyst)机构合作的布兰登·巴伦奇(Brandon Ballengee)通过创作的生物艺术,让这些消失物种似乎以全新的视觉面貌出现得以复活,成为一种永恒的象征。布兰登·巴伦奇研究的变异标本艺术:通过化学清除和两栖水生遗骸染色技术所产生死亡水生物色泽鲜艳,在他的展览中被称为“宝石”。
▲布兰登·巴伦奇(Brandon Ballengee)作品
TaxiClear公司使用新配方和化学公式特制的化学药剂与Visikol清除老鼠、蜥蜴等其它动物给他们新的艺术生命,制成的这些晶莹剔透的标本作品。约翰逊(Johnson)说。“我们最初只是一家化学公司,后来研制了Visikol ,有了它,我们可以清除整个生物体,这就使得器官和各种内部结构得以可视化。”。
▲TaxiClear公司制造的透明动物标本
艺术家纳赛奥德丽·切萨(Natsai Audrey Chieza)与生物工作室合作,发现了一种可产生色斑但无害的细菌,通过控制它的生长环境来变化它的颜色,如果丝制品放入其中,可以进行霉菌染色,变换不同的肌理效果。每条作品都会成为具有唯一性的绝版作品。
▲纳赛奥德丽·切萨(Natsai Audrey Chieza)用无害细菌创作的丝制品
艺术家迪米特·斯特雷(Diemut Strebe)作品来源于荷兰著名艺术家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割耳事件,从梵高兄弟提奥·梵高(Theo van Gogh)的后代Lieuwe van Gogh那里采集了遗传样本通过软骨组织工程,创作了一件名为《Sugababe的新耳朵》的作品,将收获的细胞培养到3D打印的支架上,耳朵安置在含有营养液的盒子中,让梵高的耳朵得以复现、永存,参观展览的观众还可以通过麦克风与梵高“交谈”,麦克风将他们的声音转化为神经冲动传递给耳朵(尽管无论如何它是听不到),以此纪念梵高对于艺术执着的人生,广为流传。
▲迪米特·斯特雷(Diemut Strebe)作品《Sugababe的新耳朵》
2014新加坡艺术家赵仁辉创作《昆虫之家》展示了超过100种昆虫。在一天中,从房间的各个角落和缝隙收集昆虫躯壳。这些躯売的收集展现了人类日常范围内所发现的各种虫类生命,具有社会学和自然科学综合性研究价值,也是一种类型学的研究方式。在一个我们人类住所的身边,几百种昆虫和人类共存我们却没有认识到他们的存在,也没有很好的研究过它们。
▲赵仁辉(新加坡)作品《昆虫之家》
2015年
艺术家与展览活动:玻莉亚娜・罗萨+盖伊·班亚立+奥列格·马维尔马蒂、伊恩纳・祖儿(Ionat Zurr)博士+克里斯·索尔特(Chris Salter)+奥隆·凯茨(Oron Catts)、“琼脂艺术”大赛、“2015惠康影像奖”
未来将人类生命延展的方式除了NMN物质的研发、时光穿越、虚拟人技术,还有人体冷冻技术。作品“雪花”探讨和质疑“人体冷冻技术使永生成为可能”的结论。人体冷冻技术主要研究在液氮中保存人体,让被低温保存以便在将来“醒来”的人们带来希望。“雪花”是由玻莉亚娜・罗萨、盖伊·班亚立和奥列格•马维尔马蒂2015年创作的象征性艺术品,它在概念和物质层面检验了为创造虚假记忆而使用生物技术支配大脑可塑性的场景,以及生理和心理处于分隔边缘的可能性在伦理和美学方面的含义。
人体冷冻技术的概念最初是由人体冷冻研究所创始人罗伯特•艾丁格( Robert Ettinger)于1962年提出。艾丁格在《永生的前景》和《从人到超人》两本著作中提出,希望通过纳米/生物技术恢复身体组织并最终唤醒冷冻的人体,但是,科学尚无法解決重要组织修复等问题,尤其是在保持知识、记忆和身份所必需的大脑可塑性方面毫无进展。虽然科幻艺术经常想象出人体冷冻法的概念及其社会和文化含义,但我们目前这些技术尚未实现或得到普及。
2006年时 Rossa和Ben-Ary在乔治亚理工大学(神经工程实验室)的史蒂夫波特实验室工作,在那里他们从小鼠神经元中发展出神经网络,创造了一系列鲜活的“大脑”,这些“大脑”可以通过60个电极产生或接收数据和刺激。Rossa和Ben-Ary以雪花图像反复刺激神经网络,使具有可塑性的神经网络定型,或者说是以生物设计手段将雪花图像复制到神经网络的“记忆”中。而后,他们在-80°C的低温中保存“雕刻”着雪花的神经网络。在进行低温保存时Rossa和Ben-Ary还没有想象出这些带有雪花记忆的冷冻神经网络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此外,因为冷冻的神经网络必须保持在-80℃,所以在他们的驻留结束时无法带走它,这件艺术品就这么被留在冰柜里保存。然而10年后,冰柜出了故障,这个脆弱的大脑就因温度过高而解冻后死亡。
现在艺术家们准备向这个2004年的项目致敬。但是这次,他们没有采用小鼠神经元,而是使用一个由Guy Ben-Ary的神经元制成的神经网络并置于液氮容器中,用相同的雪花图像进行刺激,然后在-80℃冷冻。这个装置引发的是对未来技术的思考,以及在其创建过程中的我们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雪花”探寻的是这样一个命题:当人体冷冻技术进入商业应用,试图对记忆和人脑可塑性进行干预时,我们需要考虑的道德/法律因素会发生多大程度的变化?一旦这个技术试验成功将会给社会的结构、生态带来巨大的改变,这是人类需要慎重的问题。很多技术一旦研发成功就要考虑其负面后果,如果弊大于利,就因该将其遏制在研发的早期或想象的阶段。
▲Rossa和Ben-Ary创造的刻有“雪花”记忆的神经网络
《FUTILE LABOR》由伊恩纳・祖儿(Ionat Zurr)博士+克里斯·索尔特(Chris Salter)+奥隆·凯茨(Oron Catts)共同创作,是将艺术展览和科学技术、文化研究结合在一起的作品,呼吁我们反思实用功利目的的艺术项目日益增长的现象。作品使用材料:组织工程C2C12成肌细胞、小鼠肌肉,有机玻璃,定制设计的电子产品,木材,钢,塑料管,尺寸为500mmx500mmx1500mm。作品《FUTILE LABOR》通过开发组织工程肌肉,目的是建立一个唤起人们反应的环境,该装置记录了实施五年的研究过程,通过在装置里扭动的骨骼肌去和人类观众之间建立一种本体论上的联系,艺术家呼吁大家能够重新思考我们的后人文主义运动观。
▲伊恩纳・祖儿(Ionat Zurr)+克里斯·索尔特(Chris Salter)+奥隆·凯茨(Oron Catts)作品《FUTILE LABOR》
2015年起,美国微生物学家协会开始举办“琼脂艺术”大赛,参赛者都用细菌、琼脂与培养皿为创作材料,来创作艺术作品。到目前为止,赛事已持续到2019年,比赛分为专业组与非专业组,其中非专业组更细分为成人组与儿童组,因为互动与创新作为动力参与着积极踊跃。
▲美国微生物学家协会举办的“琼脂艺术”大赛作品
“2015惠康影像奖”(Wellcome Image Awards)年度最佳科学影像的入围作品,由总部位于伦敦的研究慈善机构选取了20幅,这些影像是采用包括计算机断层扫描(CT)和扫描电子显微镜在内的成像技术制作的。“科学产生的令人惊叹的丰富影像对于研究来说是相当重要的,能帮助我们理解非常抽象的概念。”科学家、播音员、评审团成员亚当·卢瑟福(Adam Rutherford)在一次书面声明中这样说,“这不仅是微小的影像,而且是关于如何理解生命、死亡、性和疾病的东西,它是戏剧和艺术的基石。今年的惠康影像奖再次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诸多获奖作品纪念了这一切。”
▲老鼠大脑的剖面图(上);自然杀伤细胞免疫突触的影像(下)
▲ 猫舌头的横截面(上);花粉粒的图示(下)
▲学名为Wallaceaphytis kikiae的寄生蜂(上),光学显微镜制作;蚜虫眼晴的电子显微镜照片(下)
▲星形胶质细胞与碳纳米管互相作用,扫描电子显微镜制(上);健康的成人大脑,白质纤维束核磁共振成像(下)
▲ 怀孕母马的子宫(上);儿科感官完整装置(下)
2016年
艺术家:塔尔・丹尼诺、本·弗莱、希瑟·巴内特(Heather Barnett)、亨特·科尔(Hunter coleHunter cole)、德米特里・莫罗佐夫(Dmitry Morozov)、艾米・卡丽(Amy Karle)
2016-2018年艺术家塔尔・丹尼诺创作的作品《微宇宙》探索了肉眼不可见的微观世界中各种有序或混乱的构成方式。作品深度的揭示了微观世界所隐藏的令人惊异的结构和模式,并且这些结构和模式能在其最终形态中被完美地计算排列,但这件作品的变体是独特而不可预测的。其作品以科技新媒体和艺术手段的完美融合来控制细菌这一外界实体的复杂行为。微生物成为积极的合作者,随着时间变化基因突変也不断发生。
▲塔尔・丹尼诺作品《微宇宙》
艺术史上,新印象派作品如乔治·修拉(Georges Seurat)的《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运用抽象密集的色点视觉空间混合产生具象的视觉效果。而作品《染色体21号》恰恰相反,近看具象,远看抽象:人们在微观的DNA层面,都是由相同的碱基序列组成的,就如同这幅作品的名称;但是离远看这幅画,因为抽象原因,每个人都能看出不一样的视觉内容,就如同相同的碱基序列在宏观世界的不同表征,组成的人类在形态、品味、个性方面均有差异。《染色体21号》作品试图创造一种媒介方式和独特的视觉语言表达手段。
本·弗莱在麻省理工大学(MIT)媒体实验室美学与计算小组获得博士学位,方向是“基因制图学”,简单说就是把基因中碱基的排列组合方式绘制成可见的图像,从一种微观三维变成宏观二维图像。他的代表作品是《染色体21号》。这件作品远看是一幅极简主义抽象画,近看细部其实是由深浅不一的连续但不重复的CGAT几个字母组合而成的,而这些字母正是该画《染色体21号》名称的来源。看似无序的排列其实是完全按照人类第21号染色体中四种碱基的实际顺序罗列的,这四种碱基分别是胞嘧啶(缩写作C)、鸟嘌呤(G)、腺嘌呤(A)和胸腺嘧啶(T)。
《染色体21号》采用了微喷方式,包含了人体第21号染色体上的4800万个碱基(由4800万个字母组成),颜色的深浅代表着有效性与否——深色代表有效、浅色代表无效,而灰色代表尚未确认其功能,基因测序仪所“不可读”的区域则用斜线表示。这幅画的规格达到了400cmx400cm,比雅克-路易·大卫的名作《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道的拿破仑》还要大上将近一倍。实际上第21号染色体是人类最短的染色体之一,转化后仍有如此大的规格。大卫的作品放置在凡尔赛皇宫内被当作皇权的象征,展示着国王的勇武形象和神圣力量,而《染色体21号》仅仅是人类最短的一条染色体中信息的铺展,这幅作品是伴随着社会进步而诞生的,用如此大的画幅来展示人类最基础最普遍的构成单位,剩余的45条染色体如果拿来创作,其场面应该更加壮观。
▲本·弗莱作品《染色体21号》
在当下生物科技领域飞速发展的时代,生物艺术的兴起与多种学科之间的跨界紧密联系。艺术家希瑟·巴内特(Heather Barnett)在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教授艺术与科学研究生课程。她的创作材料与细菌、黏菌和乌贼紧密有关,她说,生物艺术“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创新与焦虑”。
▲希瑟·巴内特(Heather Barnett)的细菌作品
芝加哥洛约拉大学湖岸校区收藏的“生物领域”作品由艺术家亨特·科尔(Hunter cole)创作,这系列作品其中6幅探讨生物学的特定领域,该装置采用LED照明,可在装置外观中产生不同的变化效果。构成装置绘画的生物学主题包括:动物器官系统、植物发育、干细胞研究、神经学、细胞和分子生物学、入侵物种、疟疾、细菌、HIV和进化等领域。
▲亨特·科尔(Hunter cole)的生物创作
2016年德米特里·莫罗佐夫(Dmitry Morozov)创作的生物媒介作品《直到我死去》以五个“血液”电池为突出特色,由共计7升的经蒸馏水稀释的艺术家血液(添加防腐剤)置入11个容器组成。作品探寻自然物质的持续循环和存在的科学规律,表现生命物质的能量转换成物理能量的可能性。
▲德米特里·莫罗佐夫(Dmitry Morozov)作品《直到我死去》
2016年生物艺术家艾米・卡丽(Amy Karle)与生物纳米科学家 Chris Venter、材料科学家John Vericella和 Brian Adzima共同合作的作品《再生的圣物》,由金属、玻璃、水凝胶、聚合物、液体等混合介质构成,此作是艾米・卡丽发挥人类干细胞创作的潜能。艺术家参考了人们如何用圣物箱展示遗物,并以类似的方式将细致的骨骼雕塑放置在玻璃生物反应器中。不同的是,《再生的圣物》不是展现遗骸以纪念它曾经的生命,而是试图描绘在无生命的遗骸中产生生命的可能性。《再生的圣物》作品以科学方式生成有机物质,延展生命,又试图创造永恒,表达生命与死亡的哲学转换。
艾米・卡丽用3D打印技术制作了形状为人手的生物打印支架,并将之放入可生物降解的pegda水凝胶中,这种水凝胶会随时间推移而分解。该装置安装在一个生物反应器中,以便接种在其上的人类间充质干细胞(来自成人活体供体的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能够沿着支架生长为组织,并矿化成骨。这件作品受到身体的生成式设计和参数式设计的启发,意在探讨在乘数效应下自然发生的“增材制造”中,细胞如何表达成不同的形式——是什么使细胞成为跳动的心脏,皮肤或骨骼。《再生的圣物》将目光进一步聚焦于我们身体中的一个动态的器官/组织——它不断地重塑和改变形状以适应每天所承受的重量——这就是骨骼。骨骼既是生命的物质,也是死后遗留的物质。
▲艾米・卡丽(Amy Karle)作品《再生的圣物》
2017年
艺术家:希瑟·杜威·哈伯格(Heather Dewey-Hagborg)、阿尼卡·伊(Anicka Yi)
美国艺术家希瑟·杜威-海格伯格(Heather Dewey-Hagborg)作品《The Many Faces Made from Chelsea Manning’s DNA》,Manning将监狱里罪犯的面颊拭子和剪发邮寄给艺术家杜威-海格伯格,用它们在算法上生成3D肖像。DNA表型可能成为一种生物政治机制,艺术家的数据作为分析和定位的样本,并不能将犯罪的动机、状态在这些DNA中被辨识。
▲希瑟·杜威-海格伯格(Heather Dewey-Hagborg)作品《The Many Faces Made from Chelsea Manning’s DNA》
艺术家阿尼卡·伊(Anicka Yi)作品《 Force Majeure》使用琼脂培养细菌,形成布满整个空间的斑驳霉变效果。作品使用味觉、触觉以及物质的可腐蚀性作为作品的观念支撑,重新揭示主流的审美价值体系,让观者体会到生命作用下物态自然的变化。
▲ 阿尼卡·伊(Anicka Yi)作品《 Force Majeure》
2018年
艺术家:奥隆·凯茨(Oron Catts)&戴文·沃德、玛尔塔·德·梅内泽(Marta de Menezes)、玛尔塔·德·梅内泽(Marta de Menezes)+瓦莱里奥·冈萨雷斯·玛丽安托尼亚(MariaAntonia Gonzalez Valerio)、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
2018年奥隆·凯茨(Oron Catts)&戴文·沃德的作品《蒸汽肉》由小鼠成肌细胞(C2C12)、超声波蒸发器、精油、水、玻璃瓶等材料和技术构成,旨在反应肉类食品日益增长所带来的需求危机和身体健康问题。《蒸汽肉》试图定位一种未来,我们在其中能触及到抽象性的、超乎寻常且技术性的真实。肉类产业的危机让不同程度的素食主义(vegetarianism,veganism)、道德杂食主义者(ethical omnivorism)和实验室倡导培养净肉技术等解决方案逐渐的兴起,远离杀戮。
▲奥隆·凯茨(Oron Catts)&戴文·沃德作品《蒸汽肉》
2018玛尔塔·德·梅内泽(Marta de Menezes)的作品《真正的自然》(ruly Natural)利用CRISPR-Cas9技术对转基因生物进行基因组编辑,去除转基因使其回归原生性。未来自然与人工领域的冲突逐渐加大,未来的技术试图解决这样的冲突。这件作品中的生物包含毫无人工痕迹的基因组,因为基因组编辑消除了之前的基因干预,作品试图研发基因组干预也能产生一种自然有机体,或创造一个既是天然也是人工的生物物质。
▲玛尔塔·德·梅内泽(Marta de Menezes)作品《真正的自然》(ruly Natural)
玛尔塔·德·梅内泽的《PreviousNextTHE ORIGIN OF SPECIES- POST EVOLUTION-DROSOPHILA》:果蝇及其自然寄生虫沃尔巴克氏体相互交织的发育树系统。艺术家关注赋予定义和特性、身份的权利,身份是有发明者或有权力的专家定义吗?通过CRISPR-Cas9改变果蝇与沃尔巴克氏体相互干预基因,改变两种生物的特性,作品探讨了不同的生物体相互融合,以及生物体之间的相互依存的关系来认识它们的不同特征和生存状态。
▲玛尔塔·德·梅内泽作品《PreviousNextTHE ORIGIN OF SPECIES- POST EVOLUTION-DROSOPHILA》
玛尔塔·德·梅内泽(Marta de Menezes)和瓦莱里奥·冈萨雷斯·玛丽安托尼亚(MariaAntonia Gonzalez Valerio)的作品《THE ORIGIN OF SPECIES- POSTEVOLUTION- CORN》中使用CRISPR-Cas9玉米的转基因创造一个新的品种,同时自然和转基因共存。中美洲人类社会的文化和玉米在共存相互影响,同时人类也在不断改变玉米的品种和特性。而近年来生物技术利用了光合作用效率让玉米的产量加大,CRISPR-Cas9转基因通过基因干预产生了一种天然植物的张力,质疑了自然植物的局限性,这些特性也被应用到其他物种,如水稻,未来所有农作物涉及许多种族和人类,都是与人类共同进化的结果。
▲玛尔塔·德·梅内泽(Marta de Menezes)+玛丽安托尼亚(MariaAntonia Gonzalez Valerio)作品《THE ORIGIN OF SPECIES- POSTEVOLUTION- CORN》
人类对世界的人工改造一定要以自然规律作为依托,人类和其他的生命体身体机能的进化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而不是一切以人的利益为核心,需考虑所有生物、环境的平衡和依赖关系。2018年布鲁克林的科学家、艺术家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创作作品《Elowan》,Elowan是一种与机器直接对话的植物,该作品基于植物的生物电化学信号,与人造世界连接在一起。展示的植物通过自身的内部信号与机器人的扩展接口连接,从而将机器人自动地转向光源。持久的进化过程基于环境的适应性改变生物体的特征。在近代,人类驯化了植物和动物并过滤出所需要的物种,其他一些适合农作物。从自然栖息地到微气候,植物的环境发生了显著的变化。Elowan是植物和机器的变异。为了植物的未来,Elowan思考自然和人工的有机结合。静态的植物会因为光合作用时气孔开放而失去水分,此时其防御机制会降低。为了増加植物的微动态,Elowan的机器人基座则创造了这个共生体系。《Elowan》试图通过科技改变自然植物自动的、有规律的创造更适合的生存环境和状态,与这个控制论的生命形式一样,人类也在依靠技术适应对方的环境。
▲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创作作品《Elowan》
2018年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创作作品《植物致动器Phytoactua-Torsn》。维纳斯捕蝇草(Dionaea Muscipula)和含羞草(Mimosa Pudica)是少数能够快速移动的植物。捕蝇草是一种食肉植物,在其叶子的未端有捕获结构,叶片内部的毛发状结构起着触发器的作用。“植物致动器”是一种新型植物生物数字混合接口,用户在软件界面上点击植物的叶子,可以实时关闭实际连接植物的叶子。传统上,植物被认为是固定静态的生物,然而植物确实表现出查尔斯·达尔文首次观察到的动物式的运动。这些运动范围包括幼苗的缠绕、睡眠或昼夜节律动作、热帯对攀援植物运动的反应。有些植物具有捕捉猎物、防御、授粉或优化采光的特殊运动。
▲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作品《植物致动器Phytoactua-Torsn》
2018年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创作作品《纳米植物传感器》。传统的传感技术手段一般在环境中安装电子、电池设备,这个作品改用另一种技术手段,植物直接看作是在环境中可用的自然动力机制。这是一种石楠属植物,叶子中含有纳米传感器,能探测水中有毒的金属。艺术家创作的新的辅助功能可以通过将其与植物的自然功能结合起来提供动力。农业生物技术和纳米材料为植物抗病、增强营养吸收等提供了新的方案。植物由直径约2nm的细胞组成,为其生长或修复产生能量。科研人员已经能够通过使用直径为0.2纳米到5纳米的碳纳米材料来制作传感器,且可以在与分析物接触时产生荧光。并没有人工地为它们提供动力,而是将它们注入植物的叶子中。这些8-17脱氧核酶纳米传感器驻留在植物的细胞间隙内,并检测水中的铅(Pb2+)杂质。植物不断吸收地下水,并在此过程中对周围环境中存在的杂质进行采样。传感器在正常条件下产生可见荧光辉光。当植物吸收水分时,其中的污染物也会与这些传感器接触。如果有铅(Pb2+)杂质,这些传感器的光会被植物自动熄灭,这表明水不净。
想象一下沿着河床的一些这样的植物,甚至室内植物可以提供连续的水监测。对于我们如今的科技无法通过自我实现或实时完成的事情,这些植物有一天可能成为我们的水监测和植物传感的平台。纳米植物传感器对于未来人类共同面对的危机“生态污染”做出新的预测和解决的方式,具有非常积极地意义。
▲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作品《纳米植物传感器》
2018年艺术家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创作作品《天线植物》体内装有电子线的植物。案例研究中,我们使用植物内部的电线作为天线和运动传感器,将植物内部的有机电线与取样仪器相连。这些植物任何身体活动都会引起信号的波动,这些信号可以通过视觉记录植物身边发生的一切。体内的导线和频率扫描有助于设计在植物中的类天线电磁特性。小心地插入屏蔽的铂电极,使其一端与植物体内的电线接触,另一端连接到网络分析仪。该分析仪以自由运行和高采样速度扫描,以检测在软件中的实时记录并分析的信号中的干扰。因此,这种干扰模式或与来自植物内部的EM波结合可以用于将来更广泛的应用,并且可能用于无线输入/输出电子桥。
▲哈普雷特·萨里恩(Harpreet Sareen)+辛格·沙连(Singh Sareen)作品《天线植物》
第三阶段生物艺术的未来
未来生物技术革命
生物技术可以让人类寿命延长甚至生命不死、逆转时光,改变整个社会结构的设置,如教育系统会调整时制,医疗系统的结构也会随之改变;而且地球上的人口不再减少,会让地球的负担无法承受。人类未来逐渐可以取代上帝创造超级后代,取走成功人士的DNA、消除疾病、去掉劣质基因,再造精英人类。创造一个会思考的智慧型DNA,未来人工演化与自然进化之间的矛盾便开始凸显。自然人与再造人的生活方式、思维、身份的差异可能会造成新一轮的贫富差距,而再造人类的专利权也需要建构非常严格的法律监管机制。克隆人(禁止)和人体器官的无性繁殖、嫁接也会成为近十几年争议度最大的生物伦理话题。
人类通过物理、生物技术改造基因创造智人和超人,质疑了上帝造人的信仰、挑战人体极限、高效工作;然而,这样的技术也会让很多职业消失并带来社会结构的变化,很多人面临失业的危机。如此,人工介入基因的改变可由人类自己控制人类的进化速度,推翻达尔文等生物学家所提“物竞天择”的进化理论,再造人类的专利权需要建构非常严格的法律监管机制。寿命延长技术通过纳米机器驱除病毒,而如果利用它制造出纳米武器,后果将防不胜防,因为它比人的毛孔还小,毒性和毒理都无法抵御。
目前已实验成功遏制老化的NMN物质让老鼠寿命延长了16%,稳定供给NMN让人体脏器复生,未来人体可随时替换3D打印有机细胞和器官,这些医疗技术都会让我们保持活力青春永驻,让不同年龄的生理、心理年龄一致。那时集体自杀俱乐部可能成为时尚,活腻的人生对死亡将会是另一种追求。有的人可能几百年与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也有的人会无数次结婚、离婚,生育数十个儿女,婚姻观和人生观都会有新改变。
▲NHK纪录片《我们的未来》(Next World)
2016年吉娜·恰萨尼克(Gina Czarnecki)与约翰·亨特(John Hunt)在《Heirloom》作品探寻细胞生长的潜能、青春生理和心理永驻、返老还童的可能性,也试图探讨时间、生命的话题带来的社会伦理关系和审美意识的变革。“Heirloom”把吉娜女儿的皮肤肖像从她们自己的细胞里培养到玻璃培养皿中。当它们进化成半透明的组织厚度时,会被保留下来,通过科学的手段移植并显示出来。“Heirloom”不仅质疑了传统人物肖像艺术的概念,还运用人体存活的组织材料展现外貌形式来质疑表征本身。不仅年轻的皮肤细胞呈现年轻的面孔,还可以通过医学把老年时发展能从细胞里提取细胞还原年轻的容貌。随着哥本哈根医学博物馆的建立,这一研究扩展到将人的科学肖像与国家DNA存储机构联系起来的可能性,以及对颌面重塑、美容整形、克隆等未来医学操作有着重大的意义。
▲吉娜·恰萨尼克(Gina Czarnecki)与约翰·亨特(John Hunt)作品《Heirloom》
关于“2018年基因编辑婴儿事件”有感
基因编辑技术早已有,各国法律禁止而已。如果仅用于无可救药的患者,基因编辑权且有益,死马当活马医。就怕掌握技术者利益趋使,别有用途。有的科研工作者功利心强、胆大,谋求利益,疯狂起来极为可怕。当然,监管制度要跟上,而潜规则在中国盛行,靠监督似乎很难实现。科技是把双刃剑,需要公正平衡地利用这把剑确实难。科学家需要反思精神和普世情怀。
▲2018年11月26日中国科学家贺建奎宣布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
结语:
东西方艺术史的线性发展过程和艺术家一生的创作经历一样,从古典、近代、现代到当代艺术时期,历经形式、语言、媒介创造和跨界的演化,由表征的生命感官体验表达逐渐转向生命体悟的意向表达,这也如我们的人生历程从青春冲动到思想成熟的自然过程。
笔者除了“西方生物艺术简史”编写的同时已梳理完“中国生物艺术简史”,会随后发布,不足之处,予以指正。笔者在2010—2014年策划生物艺术的展览:2010年 微/生/物—陈友桐个展(宋庄美术馆),2012年 生物•生态—中荷当代艺术展(宋庄美术馆),2014年 演化批判:陈友桐艺术宣言(北京荔空间),2013年 元典美术馆“地下实验场”艺术项目:“生产”—陈友桐;2014年“全球创客嘉年华”- 北京站:陈友桐艺术项目(798金属库)。同时,在2005年个人开始书写生物艺术文章;2008年笔者著写的《未来艺术档案》一书2012年正式出版发行(金城出版社),书中‘生化变异艺术’(第二篇第三章),作为其中重要一章,大量介绍了国内外生物艺术领域的文献资料;近些年在几所艺术类院校讲学《新媒体艺术简史》章节里有关生物艺术的重要内容。
生命具有其他媒介物质不具备的特殊性,如果没有直接的对生物干预,仅由任何其他类型的无生命材料创作的艺术品都不是生物艺术。我们倡导的生物艺术关注人类和非人类的伦理道德关系。我们相信观众会认识到生物艺术是活生生的感受,所有生物艺术都具有政治、社会、文化和伦理的隐喻。生物艺术也颠覆着人类与非人类、生物与非生物、自然与人造世界之间的界限。
2018年11月1日于北京
2019年5月修改
【编写者注:案例参考/引用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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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振华《关于新媒体的全球进程调查:生物艺术》,来源:当代艺术与投资
3.袁晓萦《生物艺术浅谈》,来源:http://julietteyuan.net/
4.《皮埃尔·于热:构建沉浸式生态系统》,来源:绝对艺术Art Absolute
5.周欢《生物艺术联播》,来源:310生物艺术
6.《令人惊叹的生物艺术世界》,来源:huffingtonpost.com;原文标题:Breathtaking Science Images Spotlight The Beautiful Inner Workings Of Our World
7.Olivia Solon《生物艺术(Bioart)的道德标准及美学价值》,来源:Artspy
8.熊晓翊《生物艺术:逾越了艺术,还是逾越了造物主?》,来源:雅昌艺术网专稿
9. 胡任乂《生物艺术运动》,来源:S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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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林姿君《Oron Catts&Ionat Zurr:沒有殺戮的烏托邦,無受害者的皮革》,来源:FLiPER
12.魏颖《当形式不成为态度—生物学和当代艺术的相遇》
13.施晶晶《几分钟搞懂“生物艺术”》,来源:ArtBank
14.《当生物学和当代艺术相遇时》,来源:中国美术报
15.“‘后生命’第二届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展览资料
16.“合成时代:媒体中国2008——国际新媒体艺术展”展览资料
17.“延展生命:媒体中国2011”展览资料
18.“技术伦理—2016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展览资料
19.“齐物等观:国际新媒体艺术三年展”展览资料
20.“准自然—生物艺术,边界与实验室”展览现场资料
关于作者
张海涛,策展人、艺术评论家、艺术档案网主编、天津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北京服装学院客座教授。现生活、工作于北京。1999年前学习于湖北工业大学、西安美术学院。1999年后致力于当代艺术研究工作,2004年至今在国内外已策划百余场学术展览与论坛。2007年创办艺术档案网。2009—2017年先后任宋庄美术馆执行馆长、元典美术馆副馆长、贾平凹文化艺术馆副馆长、荔空间策展人、NO!SPACE艺术总监。北京独立影像展选片人;首届圈子艺术青年奖评委;丽水摄影节学术委员、评委。2012年出版个人著作《未来艺术档案》。曾在中央美术学院、天津美术学院、西安美术学院、湖北美术学院、四川美术学院、北京服装学院、中国美术学院等艺术院校教授课程、工作坊指导或参加论坛、讲座。
注:本文为艺术档案网专稿,媒体转载请注明来源。